【Destiny】第五章《哭也是可以的》
这是一篇构思已久的长篇，私设十年后的故事，完整碗集体出演，主丹邕。
名：Destiny。
如命运，终有日再相遇。
前情回顾：
第五章《哭也是可以的》 文/K.ong
<00>
没有不许哭的理由
伤心的时候也没有装作不伤心的理由
也没有故作平静的理由
哭过之后才发现是那样
其实很感谢
在我面前哭了出来所以很感谢
似乎是用眼泪在告诉我一样
说想和你们在一起
说会和你们在一起
想要在一起的话
将会在一起的话
那样的话
哭也是可以的
这是2019年1月2日邕圣祐发布在官咖上的留言，组合解散后粉丝都沉浸在悲伤中，这个世界一直在告诉成年人，哭解决不了问题，眼泪必须隐藏，但是邕圣祐用他的方式在宽慰粉丝们，明明他才是那个最不会告别的人呀。
<01>
早在开播前一个月，粉丝就在节目官咖上票选了最希望wannaone一起做的事情，其中呼声最高的是吃播和去亲故家。在征得姜妈妈的同意后，十一人出发前往釜山，那座养育出国民爱豆姜丹尼尔的城市。
那是邕圣祐和姜丹尼尔一直挂在嘴边说要启程的旅行啊，终究是十一人的完整体去完成了夙愿，似乎没有什么不好。但姜丹尼尔总觉得多少有些可惜，因为邕圣祐没有如当初约定的，开车带着他来一场二人出游，那种坐在邕圣祐副驾驶座的踏实，真的太久违了。
保姆车里，成员们玩累了各自在座位上休息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姜丹尼尔没有睡意，只呆呆地望着第一排的邕圣祐的背影。
邕圣祐有一个习惯——坐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更迭。
看着此刻扒拉开一小块窗帘把头抵在窗上沉迷于景色的邕圣祐，姜丹尼尔想起活动期间有好几次，累到不行的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邕圣祐的肩上呼呼睡了一路，被依靠的哥哥全程没有休息，而是不停地不停地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直到经纪人提醒他们才悠悠地成为最后下车的一对。
姜丹尼尔觉得这样的邕圣祐很踏实，也很可爱。视线不自觉地跟随窗外的光线顺着邕圣祐的脸攀爬，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的大片阴影让他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但微微上扬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心境，大概和成员们呆在一起，他也是欢欣的吧。姜丹尼尔这么想着，却突然在黑暗中失了神，因为他看到了扯开窗帘的那只清瘦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皮质手链，那，是不是和Patrick的情侣款呢？
本该是甜蜜的象征，此刻却紧紧地勒住了邕圣祐的脉搏，也勒住了姜丹尼尔的视线。
都说邕圣祐拥有致命的仪式感，会在官咖上时隔一年留言相似的内容，浪漫得要死。然而姜丹尼尔又何曾没有呢？他热爱一切仪式感，尤其是肉眼可见的那种，因为他不是个藏得住的人，在感情里他一直都笨得明目张胆。卫衣、大衣、帽子、项链、外套、戒指、手链、耳钉，一桩桩一件件，那时候他精心搭配的每一件饰品，都会多买一份给邕圣祐，这么肆无忌惮地表达着的这份感情，他以为邕圣祐会懂的。
而他现在应该是被完全地爱着吧……
<02>
一行人来到姜家，姜妈妈对着每个成员热情微笑，唯独在邕圣祐鞠躬的时候，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拍了拍手背，短暂的小动作，被姜丹尼尔捕捉在眼里。
姜妈妈准备了一桌子家常菜，节目组意外收获了吃播机会。
准备的间隙，邕圣祐的手机一直震动着，明显有许多未读信息，但他并没有理会，说起来，姜丹尼尔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对着手机傻笑了，刚搬到合宿宿舍的时候，每天邕圣祐都会抽空在手机上啪嗒啪嗒地发着信息然后独自沉浸在幸福中。
也许是考虑到节目录制，也许是想要珍惜和成员在一起的时光吧。姜丹尼尔这么想着。
吃播一直都是wannaone的强项，光是呼噜呼噜暴风式吸入食物，就足够赚上过亿直播点赞。
成员们自然落座，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邕圣祐和姜丹尼尔中间隔着金在奂。
“丹尼尔，来，啊~”金在奂夹起一块猪蹄，热情地向姜丹尼尔投喂。
邕圣祐激动地扯了一下金在奂的袖子，猪蹄掉回盘子里，“你的筷子刚才夹过酱螃蟹了……”
他还记得姜丹尼尔对海鲜过敏，连沾过一点腥味的筷子都观察到了，这种条件反射性的关心，实在太可怕，邕圣祐自己都被吓到了，于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猎食其他美味。
“哥，快尝尝这个荞麦面，超级好吃！”赖冠霖端着一盘拌好的荞麦面为每个哥哥分食。一口清凉席卷姜丹尼尔的咽喉，让他暂时忘却了刚才邕圣祐那难以名状的“关切”，美好的味觉享受让他禁不住抬起头来，眼睛撞上也正在看自己的邕圣祐。
从很久以前开始，久到团队活动，久到PD，久到拿呀拿舞台排练时期，他们两人就总是不自觉地对视。在因为获得好成绩欢呼雀跃时，在接收到新任务时，在汗水交织的排练时，无论身边是不是他，他们都会越过人群，精准地找到对方。
一群人笑得很开心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望向那个最喜欢的人。
邕圣祐于姜丹尼尔来说，就是那个他最想分享的人，那于邕圣祐来说，姜丹尼尔只是巧合吗？
<03>
入夜，姜丹尼尔举着一瓶啤酒在阳台处就着月色浅尝，这段时间脑子里都是邕圣祐，他已经有点乏了，现在只想要让大脑放空，好好地休息一下。
釜山的空气替换着血液里的污浊，故乡的亲切让姜丹尼尔渐渐卸下了防备。
“儿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姜妈妈端了一盘撕好的鱿鱼丝给姜丹尼尔做下酒菜，这是他唯一可以吃的海鲜。
“没，就觉得挺开心的。”
姜妈妈温暖的手覆上姜丹尼尔的手臂，欲言又止片刻，还是开了口，“儿子啊，孩子们多久没来家里玩了？”
“大概，有五六年了吧……”对于时间的流逝，姜丹尼尔向来没有什么概念。
“妈妈也七年没有见过圣祐了……”姜丹尼尔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突然之间就提起了这个名字，但他握着啤酒的手紧了紧。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天，你带着圣祐回来，妈妈真的很开心，那天妈妈和他聊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向来不易醉的姜丹尼尔此刻竟有点微醺，关于七年前的那次造访，妈妈和邕圣祐曾经聊过的事情，他几乎没有印象。
“那时候你执意出去买文艺复兴面片汤，妈妈就和他聊了一下，圣祐真的是很好的孩子，我一直说着感谢的话，还拜托一定要像PD时候那样和你继续做好朋友，代替不在身边的妈妈，成为你可靠的哥哥。”
“圣祐反过来感谢我，说我把你培养得很好，让他也能遇到这么好的队友和弟弟……”
姜妈妈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没有再看向姜丹尼尔，“圣祐还说了，他会只当你的哥哥，他会让你只感受到快乐，”姜妈妈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嬉闹的人群，里面没有邕圣祐，“妈妈那时候只感到庆幸，但是忽略了他话语背后的闪躲，我应该继续问的，毕竟他只是比你大一岁的孩子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继续问，我只是贪婪地希望你能够得到照顾……”
姜妈妈的话，像酒一样烧着姜丹尼尔的喉，原来那时候邕圣祐的脆弱，已经到了姜妈妈都看得出来的地步，为何自己没有发现呢？
“但是现在看来，圣祐很好地走过来了，这七年，他幸福地度过了吧。”姜丹尼尔顺着姜妈妈的视线望向楼下的方向，栗色短发身形消瘦的Patrick一把将邕圣祐拉入怀中。
哈！未婚夫直接追到釜山来了，真羡慕这份热爱，可惜当时的自己没有。
<04>
今晚是在姜丹尼尔的家里睡大通铺，空间有限，大家嬉嬉闹闹地挨着彼此睡去，块头比较大的姜丹尼尔选了在旁边的位置，邕圣祐还没有回来，枕着手臂姜丹尼尔又一次陷入回忆中。
七年前，姜丹尼尔仗着邕圣祐的宠溺，执意要他和自己坐动车回釜山，那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妈妈见一见他，让她能对在外打拼的儿子放下心来，即使那时候他们已经各自活动不再是一个团体的成员。
邕圣祐那天穿着黑色大衣内搭白色衬衫和黑色高领毛衣，甚至还一大早去了美容室做了发型，因为太过郑重的举动，姜丹尼尔还笑了这个傻哥哥一路。
路过花店，邕圣祐买了一束绣球花，因为那花语是少女的梦，妈妈看到的时候不知多开心，还兴致勃勃地把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两人的周边都搬出来给邕圣祐看，那阵仗，好像自己带了妈妈的爱豆回家一样。
妈妈和邕圣祐聊得太过投契，以至于他提议要出去吃文艺复兴面片汤的时候，两人竟同时打发姜丹尼尔自己出去买回来吃。
可是等他回来的时候，两人间的氛围确实有微妙的不同，可姜丹尼尔只是傻乎乎地喊着二人吃面片汤，竟然就这么放着邕圣祐心间的刺不去管。
今天听妈妈再提起，姜丹尼尔一点一点地缝补着回忆的空白，如果没有记错，那段时间他和邕圣祐都接到了名导的电影邀约，还在商榷阶段，但是网上已经传开了，说是ongniel要合体拍电影。姜丹尼尔也是因为信了这些传言，觉得又有机会和邕圣祐合作高兴得不行，才抓了他来釜山玩。可是商业游戏从来不是一两个人的意愿可以左右的，那部电影最终的结果是，姜丹尼尔出演，邕圣祐因为有其他的电视剧邀约而婉拒了。也是从那部电影开始，姜丹尼尔逐渐转型为演员。
所以圣祐哥的不辞而别和那一次的演出机会有关吗？这不像他的风格呀，演艺圈的那些潜规则圣祐哥向来比自己更加清楚。
“圣祐还说了，他会只当你的哥哥，他会让你只感受到快乐。”
妈妈刚才讲的话再次回响，姜丹尼尔突然很在意这句话，“哥哥”“快乐”这些又意味着什么？
就在姜丹尼尔咬牙苦思的时候，一个单薄的身影闯入房间，被他脚边的被褥绊了一跤，整个人瞬间朝着姜丹尼尔旁边的空隙跌去，为了防止那人受伤，姜丹尼尔闪过身子去接，手也抓上那人的手腕。
邕圣祐带着泪痕的脸映入眼帘，那双小鹿般的眸子里闪着惊恐的光，但是最让姜丹尼尔在意的，是他抓着的手腕，那条皮质手链因为猛烈的冲撞挪开了一点点位置，姜丹尼尔这才发现，它不是定情信物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层掩饰，因为它的背后，藏着深深浅浅的疤痕，一道一道，都划在邕圣祐冰冷的皮肤上，刺入深处的脉搏。
只一眼，姜丹尼尔就看到了皮肉绽开，鲜血顺着干瘦的手臂淌向冰凉地面的画面。
眼泪，伤痕，这一切，是因为楼下那个男人吗？
“操！”
姜丹尼尔感觉眼里的血管都要爆开了，丢下邕圣祐，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男人，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关于篇章名《哭也是可以的》：
哭也是可以的，不舍得也是可以的，爱是可以的，怨恨也是可以的。
这些道理邕圣祐一早就懂得，却没能融会贯通，人是回来了，心却未必。
姜丹尼尔一心想要打开的那些秘密，背后可能是邕圣祐无数个独自饮泪的夜晚。
真相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想哭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告诉你，哭吧，哭也是可以的。